宾夕法尼亚州的哈里斯堡。（美联社）——宾夕法尼亚州民主党参议员约翰·费特曼上周与他家乡州的教师工会代表会面时，事情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据一名知情人士透露，不久之后，费特曼开始重复自己的话，大喊大叫，质问为什么“每个人都生我的气”，“为什么每个人都恨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并用手猛拍桌子。

随着会议的恶化，一名工作人员试图结束会议，并将访客带到走廊，她在走廊上哭了起来。另一位单独听取了会议简报的人士说，老师们对费特曼的行为感到不安，这名工作人员得到了安慰。

两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向美联社（Associated Press）描述了费特曼在华盛顿办公室的互动。就在前一天，《纽约杂志》（New York Magazine）发表了一篇报道，其中费特曼的前工作人员和政治顾问表达了对这位参议员精神健康的担忧。

这个故事还包括一封2024年的信，美联社也获得了这封信。在信中，费特曼的前幕僚长亚当·詹德森（Adam Jentleson）告诉一位曾为费特曼治疗抑郁症的神经精神病学家，这位参议员似乎偏离了他的康复计划，表现出令人担忧的行为，包括倾向于“冗长、漫无目的、重复和以自我为中心的独白”。

当被问及与教师工会代表的会面时，费特曼通过他的办公室发表声明说，他们“就我们对特朗普政府削减教育系统的集体失望进行了热烈的交谈。”他还表示，他“将永远支持我们的教师，我将永远拒绝任何人将宾夕法尼亚州的公立学校变成代金券计划的企图。”

本周早些时候，费特曼对《纽约杂志》的报道不屑一顾，称其为“一篇消息来源单一的热门文章和一些匿名消息来源，所以没有什么新意。”当一名记者在参议院走廊问他会对关心他的人说些什么时，费特曼说：“他们不会。他们其实并不担心。这是一篇热门文章。没有消息。”

宾夕法尼亚州教育协会（Pennsylvania State Education Association）主席查平（Aaron Chapin）在接受电话采访时说，他不想讨论这是一次私人谈话。查平当时也在与费特曼会面。

从中风中幸存下来，与抑郁症作斗争

这次教师工会的遭遇增加了人们对费特曼心理健康和行为的质疑，就在三年前，费特曼在2022年的竞选活动中中风后幸存下来，他说那次中风几乎要了他的命。随后，他又患上了抑郁症，在沃尔特里德国家军事医疗中心（Walter Reed National Military Medical Center）住了六个星期，当时距离他宣誓进入参议院还不到一个月。

在民主党人对特朗普的行动和议程日益感到担忧之际，费特曼在他的家乡州受到许多普通民主党人的批评，指责他愿意与特朗普总统合作。费特曼现在已经是他任期的第三年了。

费特曼被诊断出患有心肌病，即心肌变弱和扩大，以及中风并发症听觉处理障碍，他公开谈论了自己与抑郁症的斗争，并敦促人们寻求帮助。

去年11月，他告诉播客主持人乔·罗根（Joe Rogan），他已经康复，并打消了伤害自己的念头。

“我真的处在一个非常黑暗的地方。我一直在这场比赛中，现在我就站在你们面前，和你们谈话。”费特曼说。

但一些与费特曼密切合作过的人质疑他是否已经完全康复。

在2024年写给大卫·威廉姆森（David Williamson）的信中，詹德森警告说，费特曼没有去看医生，把本应帮助他坚持康复计划的人赶出去，而且可能没有服用处方药物。詹森还说，费特曼开车鲁莽，表现出偏执，把他和同事隔离开来。

“总的来说，在过去九个月左右的时间里，约翰已经拆除了他获释时我们都同意的预警系统，”詹森写道。“他和这个系统里的每个人都吵架，并以此为借口把他们赶出去，不让他们了解他的健康状况。”

威廉森工作的沃尔特里德国家军事医疗中心（Walter Reed National Military Medical Center）以保护患者医疗信息的隐私和保密法律为由，拒绝让他接受采访。

参议院的独狼

费特曼长期以来一直是政治领域的一个不确定因素，他在很大程度上是独立于民主党，靠自己的力量开创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作为布拉多克一个小镇的市长，直言不讳的费特曼因为他赤裸的进步政治，他的外表——他身高6英尺8英寸，剃了个光头纹身——以及他为使这个萧条的前钢铁小镇重新焕发活力所做的非常规努力而成为一个小名人。

在2016年的总统初选中，他支持造反的民主党人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并在2016年的参议院初选中与民主党支持的民主党人竞争。2020年，当他担任副州长时，他成为有线电视新闻节目中乔·拜登（Joe Biden）总统竞选的顶级代理人，并在全国范围内聚集了一批政治追随者，这使他成为一个强大的小额资金筹款人。

他于2022年当选为参议员，在工作和正式活动中，他的休闲着装——连帽衫和运动短裤——引起了轰动，他还愿意惩罚其他民主党人。

费特曼在2023年住院后回到参议院，成为了一个外向得多的议员，他经常和其他参议员开玩笑，并在走廊里与记者交谈，借助iPad或iPhone实时记录对话。

然而，两年过去了，费特曼在参议院仍然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

他在以色列政策上与许多民主党同僚意见相左，有时还表示，民主党需要与特朗普合作，而不是反对他。他会见了特朗普和特朗普的提名人，并在其他民主党人不投票的情况下投票给了一些人。

在其他问题上，他坚定地站在民主党一边，并在贸易和粮食援助等问题上批评特朗普。

今年早些时候出现了一段关于费特曼的视频，视频中他在飞往匹兹堡的航班上与一名飞行员就安全带发生了争执。

尽管费特曼因坚定支持以色列在加沙的战争而受到进步人士的影响，但他去年在宾夕法尼亚州的战场上为拜登助选，并在拜登放弃竞选连任后为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助选，仍然是一个受欢迎的人物。

自从特朗普赢得11月的大选和宾夕法尼亚州以来，情况发生了变化。费特曼对特朗普的态度较为温和，而且他愿意批评民主党同僚敲响警钟，因此许多曾经的支持者转向了费特曼。

尽管如此，它还是给费特曼带来了喝彩。

政治脱口秀节目“比尔·马赫实时秀”的主持人比尔·马赫建议菲特曼参加2028年的总统竞选。长期以来，保守派一直把费特曼作为其进步政治的攻击目标，现在他们纷纷站出来为费特曼辩护。

尽管如此，宾夕法尼亚州的民主党人表示，他们听到了人们对他的担忧。

“人们担心他的健康，”该州民主党主席谢里夫·斯特里特（Sharif Street）说。“他们想确保他没事。人们关心他。人们对他有很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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